宁亦

把酒祝东风,且共从容。

《染山河》第二十一章这是你该说的话吗?

       小院内静谧无声,谁也没发现,有一人去而复返,禅衣墨发,怀中的猫懒散地晃着毛茸茸的尾巴。

  姜致尧脚尖无声无息地落在墙头,看着那位传闻中的冠世明珠安安静静地跪在院中,背影没有一丝弯折,他嘴角缓缓牵起一丝弧度,纤长的手指抚上猫的脊背,声音宛若低喃,“能让谢家七公子心甘情愿挨罚的人,这世上可不多了。”

  他转身,一步一步踏上来路。

  谢景戎回头看了一眼,神情微凝。

  此时,紧闭的房门打开,叶檀负手立在门口,神色浅淡,“进来。”

  谢景戎低笑了声,他以为今晚得跪上一宿,没想到两年不见,这人的心倒是变软了许多。

  “刚才来的是何人?”叶檀抬眼看他,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摘下,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,那张脸并不如何夺人心魄,却是耐看的,就像时光深处酿成的好酒,越品越醉人。

  烛火摇曳,故人尤在,谢景戎一时间有点恍惚。

  叶檀看着他,眸中染上一抹沉色,他手指在案上敲了敲,“还没跪够?”

  谢景戎回神,无声一叹,“自是够了。”

  他敛了敛衣袍,跪坐在一侧,“来人是姜三公子,曲水一战后,他从度支郎直接升任为丞相,我朝不设丞相一职,陛下却为他破了例。”

  谢景戎一番话说地有些耐人寻味,叶檀看了他一眼,提笔写下姜致尧三个字,“姜家三公子,大晋丞相,看来我不在这两年,朝中局势也变化很大。他在别院设局,恐怕不单单是为了请君入瓮,麻痹世人,怕是还有其他目的。”

  他偏头看向神色沉静的人,“你怎么看?”

  谢景戎无奈,这人还和以前一样,时时刻刻都存了考校之心,他沉吟片刻,拿过纸笔,落下几个名字,“姜家只他一人入仕,背后目的尚未可知。他在朝中行事十分低调,也不见和人往来,但每次涉及动荡皇族根本的事,都有他的影子。”

  说完,他在姜致尧和皇室之间画了个箭头,声音微低,“当初叶帅回京,陛下大怒,要当众鞭笞,是他开口,才让陛下改变了主意。后尚书令提议监禁叶帅,也是他一句‘战事虽息,兵戈未止,如此对待良将,岂不让天下将士寒心’,让陛下将监禁改为了看守。”

  他笔尖在叶家上画了个圈,“除了那次帮叶家出头,他再未主动揽过事。”

  叶檀盯着姜致尧三个字,眸中微光明灭,“算起来我和他还有段同门之谊,我年少时求学于姜家族学,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月,但也算见识到了何谓世家风纪,不过,我在姜家那段时间,和他一句话也没说过。”

  饶是他也有点想不明白姜致尧今天这一出的目的是什么,既然找到了这里,就说明已经猜到了什么,可他却什么都没做,轻飘飘地离开了。

  谢景戎垂着眼,慢吞吞来了句,“或许,他对您有什么企图呢?”

  叶檀一寸寸侧头,看向他的目光宛若凌迟,“这是你该说的话吗?”

  空气霎时寂静,灯芯跳跃,燃烧着灯油发出滋滋的声响,谢景戎轻轻掐了掐指腹,跪直,低声开口,“抱歉,弟子久浸红尘,说话没了分寸。”

  叶檀起身,衣摆流泄,宛若一团水光,只是每一寸都透着冷,“头抬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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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写得有点仓促,没捉虫,可能修文,先看着。

后半部分在隐藏结局,解锁方式不变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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