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亦

把酒祝东风,且共从容。

《染山河》第十七章大师兄的手段

       罚人前,叶檀喂了林修静一颗解毒丹,鬼草虽然不是什么致命剧毒,却十分折磨人。一旦发作,疼得人钻心挠肺,他可不想没把人打死,反而让人疼死。

  长鞭落到脊背,林修静身体微倾,闷哼一声,才回叶檀的话,“两年前,叶少帅拥兵留守云望城,叶帅为安皇室之心,自请回京为质,然不到半月便得了失魂症,长公主也被幽禁鹤林寺。”

  叶檀落鞭的动作猛地一顿,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,声音很轻,“叶帅和长公主,现在情况如何?”

  林修静调整着呼吸,“长公主稍安,但叶帅……叶帅被安置在了南郊别院,有禁军把守,消息不可查。”

  几鞭落下,叶檀力道把控得十分精准,伤皮不伤骨,他有条不紊地抽完了十鞭,将鞭子扔到他面前,“他们俩武功上的问题……你费心指点一下。”

  说完,他走到案后,抬手续茶,然而壶刚提起就猝然砸落,他收回了有些颤抖的手,眉目沉静,“你们出去。”

  知道叶檀真实身份的云诛有些担忧,“师父?”

  叶檀头也没抬,只是语气冷了些,“出去!”

  崔幼卿看了众人一眼,“去我房间吧。”

  等人都走光了,叶檀才缓缓放松身体,目光变得极其锐利,他伸手抚上刚写好的书信,“溪亭,这就是你瞒着我的原因吗?父亲失魂,祖母被困,是怕我知道了不会饶你,还是怕我不会饶自己?”

  他提笔,在信上添了一行字,“每日入睡前,书房跪罚一个时辰,一月为期。”

  顿了顿,他又加了一句,“可垫毛毡。”

  他放下笔,变坐为跪,阖上双眼,心底轻道,“父亲,祖母,等我。”

另一边,林修静提着鞭子若有所思地进了崔幼卿的房间,因为疑惑,他连背上的疼痛都暂时忘记了。

  离开了叶檀的视线,云诛和崔幼卿也不再伪装兄友弟恭,崔幼卿看着林修静,“今日折辱的账,我迟早会找你算。”

  林修静看了他一眼,不以为意,“丫头,不,小东西,这股张牙舞爪的劲儿不错,但你明显不擅武功,何必为难自己?”

  崔幼卿毫不意外他能看出自己非女儿身,先前近身战的时候对方就发现了异常,他冷笑,“谁说打败一个人非得用武功?”

  林修静点头,“你说得没错,那我就拭目以待。”

  他握着折叠的鞭子在掌心敲了敲,“虽然师父让我指点你们,但我并没有打人的癖好,不如你们告诉我点消息,我回禀师父时就说已经罚过了如何?”

  云诛默不作声地将自己被卸掉左臂正回原位,闻言眉梢动了动,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
  林修静默了片刻,“师父和叶家到底什么关系?”

  他六岁拜师,却不知道自己拜了个什么人,开始的几年只有一件信物和每月来教授武艺和文课的师父,后来才慢慢变成了一个人,他教他弓马骑射,识物辩人,再后来,他教了他易容术。

  那时他才知道,这个人是他真正的师父,可是,他却从未见过他的真容,只知道他与叶家关系匪浅。

  云诛愣了一下,再看了眼同样望着他的崔幼卿,心底有种满足和窃喜涌上来,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,即便是这位入门时间最久的大师兄都不知道师父的真实身份。

  那他是不是该庆幸和叶檀重逢的时间更早,让他去云望城走了一遭,间接知道了叶檀的身份?

  怀着一份隐秘的优越,他意味深长地开口,“你猜。”

  林修静嘴角微抽,看了眼目光挑衅的云诛,粲然一笑,抖开手中的鞭子,“师命不可违,今日师兄就好好指点指点两位师弟的功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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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大师兄立威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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